Poker Face 1
沈炼x朱由检
懒得考据历史 全凭一股鸡血
现代设定 罔顾现实 目无法纪 剧情魔改
You will be first against the wall,
With your opinions,
Which is of no consequence at all.
——Paranoid Android
（一）
法币最近贬值得厉害，沈炼被陆文昭差遣出去换黄金，车上后座扔了一箱美钞。社团最近不太平，陆文昭把他往外赶未尝不是为他好。沈炼自己心里清楚，在大佬们那些斗争里插一手不是他能要的活法，最好的路便是跟着陆文昭，到顶做个金牌打手。
眼下兵荒马乱，车往四环以外开就开始经过大片野地，满是在前次战争里颓败的高层和平房。这里人不多，但鱼龙混杂。东厂说郭真找了条更稳妥的路子，在这边接头。沈炼的车绕着这片聚居区开了三圈也没接到郭真电话，只觉得不妙。
殷澄在副驾驶打瞌睡，头一点一点地磕在玻璃上。
直到第四次经过同一家超市时手机震起来，殷澄猛地惊醒，脑袋啪得撞上车窗。沈炼对自己的手下颇无奈，在对方的讪笑里按下免提。
“沈哥。”
“——嗯。”
沈炼跟凌云铠的关系并不能说好，他直觉不会有好事。
凌云铠说：“大家都在北司做事，兄弟给沈哥知会一声，明时坊出了命案，说是死了个咱们社团里的人。”
沈炼心下一沉：“我马上到。”
凌云铠今天应该在北司主堂前值夜，能打这通电话，必是拿了消息问过陆文昭。
那么，死的人，定是郭真。
死人不是大事，要看死的是谁。殷澄等他挂了电话，嗤笑一声：“东厂最近还真不太平，先是送给龙头的女人底不干净，刺伤龙头，现在又死了个管事的。沈哥，九千岁的日子也不好过咯。”
“言多必失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，”沈炼面如沉水，“殷澄，再不管好你这张嘴，你迟早被自己害死。”
殷澄看沈炼严厉立时噤了声，车厢里安静下来，方才打瞌睡的困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净。他突兀地感到一阵坐立难安，回头去看后座。漆黑的手提箱安稳地躺在那儿，里面码着簇新的美钞。那不是一笔小钱，足以左右很多人的生死。
郭真死得蹊跷，毫无防备之下近距离冷兵器造成的致命伤。
沈炼到的时候警察正在记录现场，都是熟面孔，刑侦队长恭恭敬敬地请他稍等。凌云铠站在警戒线边上抽烟。殷澄没下车，沈炼走过去，凌云铠深吸一口，烟气吐在身边小弟的脸上，方才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熄。
“沈哥来得挺快啊，就在附近？”凌云铠先打招呼。
他比脸色不好的沈炼看上去精神，明时坊是沈炼的地盘，这件事却让他的小弟先撞见，陆文昭忙着讨好魏忠贤——这世上谁不用仰仗明帮九千岁的脸色行事？——事情有分毫眉目报上去都大有前途。到时驾帖一递，便是他凌云铠平步青云的时候了。
沈炼点了下头算打招呼，没出声。凌云铠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，也不恼，跟沈炼并肩站在一起。
郭真死的地方在明时坊南边，市政公共电路不论夏冬八点切闸，晚上几乎没人出门，居民谨小慎微，此刻更是空无一人。本地或将有雨，风暴前夕的夏夜里没有一丝风，也没有一点声响，只有单调重复的警笛声尖利地震动耳膜。
涉及帮会的命案，警方不过牵线搭桥。沈炼等不多时就看见刑侦队长从现场出来，扬手请他过去。
凌云铠先他一步。
“小凌，上峰在的时候有下级能先动的吗？”沈炼没动。
凌云铠停下来：“沈哥，这人是在明时坊死的，但这事儿陆哥可是指给我办了，不然我也不能在这儿啊。这话说开了，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沈炼盯着他的神情有些阴鸷，“陆哥倒是一点信儿都没透给我。你还是就在这儿等着吧，一会儿跟我回去向陆哥报告，我再亲手将资料交给你。大家都是兄弟，真是你的活儿，我也不会对你藏私。”
凌云铠张了张嘴，沈炼说：“咱们底下人做事，不要坏了规矩。”
沈炼拍了拍凌云铠的肩膀，朝边上凌云铠带来的人说：“明时坊晚上没什么意思，多陪着你凌哥聊聊天。”他拍肩膀的力道不大，凌云铠却觉得仿佛被什么凶恶的东西缠上了似的，猛地激出层虚汗，咬着牙点头：“那沈哥去吧，我可在这儿等着您呢。”
“好说。”
东厂堂后有片湖，魏忠贤接管以后沿着湖岸翻修了不少会所，眼下这家风格十分清淡。侍女一水的丹凤眼鹅蛋脸，旗袍得体，会一手炉火纯青的功夫茶。
“这两年年纪上去了，见不得花哨，听不得吵，还要小陆习惯一下。”魏忠贤今夜请了锦衣卫两司上峰，特意点名让北司带上陆文昭。
“哪里哪里，是我我在这儿跟着涨见识才对。我们小辈整的那些花架子，都是虚的，细品了才知道，压根没劲儿。”魏忠贤根本没往这边看，陆文昭仍是站起来回话，连鞠躬都十二万分到位。
“小辈里像你这样知道礼节的不多了。”魏忠贤看丽人提鎏金铜壶，鹤嘴斜飞，空中划过一泓裹着白雾的茶水，稳稳落在瓷杯之中。
“是九千岁抬举了，”陆文昭接道，“想必您是知道了，东厂郭先生的事……我已经交给小凌办了。这孩子能力强，还有上进心，是好苗子。”
“你说云铠啊，”魏忠贤挥手，像是挥去开水的白雾，也像是对陆文昭的话不以为意，“那小子还要练练，小陆还要多操点心。哎，你坐下。”
“是、是。”陆文昭方才坐下。
“但郭真——”魏忠贤接着说，“是东厂出的不争气的东西，还是交给东厂来办吧。”
陆文昭一一应下来。
“我这里……倒是还有几件事，要找几个趁手的人去办。”魏忠贤嗅着金骏眉的香气，眯着眼睛看过来，“小陆，可别让我失望。”
“定然不让您失望！”陆文昭站起来。
“这第一件嘛……最近不太平，龙头挂心家里人，让给他弟弟多派个人帮衬。能力当然不必说，眼下这样子，还要稳，要忠心。”魏忠贤收回目光仔细喝茶。
“我办事，您放心。”陆文昭说。
tbc
1里拉过的郎竟然等来了官方发糖，震惊。
没有大纲，续命靠鸡血XD
希望大家也来萌萌看> <